第一章美丽之夜

第一集 第一章 美丽之夜

成刚跟“老婆”兰花下了火车,踏上县城的土地。再走八里地就到家了,就能见到久别的家人了,想到这儿,兰花面笑容,想像着一家团圆的喜悦情景。她们要是知道我找了一个很理想的“老公”不知道会多么兴和羡慕呢!

“刚哥,你知道嘛,我就是在这个县城念的中学,现在我妹妹也在这里念书。她比我强多了,考试净拿第一。”

两人在路旁的长椅上,兰花微笑着说。

成刚左张西望,对这里到很陌生。别看这儿离城市不过几百里,市容可差得太多了。他的目光慢慢收回,落到兰花的脸上,还是觉得兰花比什么都好看。

对于兰花的话,成刚有了问题:“你妹妹多大了?你们姐妹三个谁长得最美?”

他说这话时,脸上仍然正经,一点轻薄味儿都没有,可他的心里对她的姐妹很兴趣。暗想:就是不能上,看几眼也是好的。

兰花挎着男人的胳膊,柔声道:“我妹妹今年十六了,上一。你问谁长得最美,我看她俩都美的,就数我最丑了。”

成刚摇摇头,一双俊逸的眼睛对准兰花,由衷地说道:“在我的心中,你始终是最最美的。”

兰花灿然一笑,心里甜得很,嘴上却说:“等你见到我大姐和小妹,你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

说着,兰花将子靠在成刚的上,一脸柔情意。

稍后,兰花说道:“我一定帮你生一个孩子。”

成刚将她搂紧,充了幸福。是呀,现在很需要一个孩子,但一直没怀上,而自己已经很努力了。

休息一会儿,两人拎着东西向东走去。成刚拎着两个皮箱,里面都是兰花给家人买的礼物。而兰花手里拎着成刚的物——笔记型电脑,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一地上车下车,唯恐让人撞上。

两人走到城边,雇了一辆三轮车,便向小村子行去。一路上兰花眉开眼笑的,心情极好。越接近家乡,她的情绪越是涨,全的血仿佛都沸腾起来了。

当车来到村口时,兰花指着路边的一棵老槐树说:“刚哥,我小时候经常到这棵树下玩。有一次爬上去掏鸟窝,被鸟啄了手,从树上掉下去了,回家还挨妈妈一顿打。”

说着一皱眉。

成刚拉着她的手,慨道:“你也算有福了,我想挨妈妈打,还没有那个福气呢。”

说着叹了一口气。兰花知道他母亲死得早,缺少母,于是向他笑了笑,心想:我以后会更用心地照顾你的,让你每天都开心。

车进村口不远,就见前方一辆摩托车疾风般跑过来,像在逃命。兰花一见,就连忙叫道:“快停车,停车。”

成刚不解地问道:“兰花,你怎么了?”

兰花解释道:“那是我弟弟。”

说着话,车停了,兰花开门下车,对那辆驶近的摩托车一招手,叫道:“强强,我是姐姐。咦,你的摩托车从哪里来的?”

摩托车猛的一刹车,停在兰花面前三米处。成刚也下车,一看那人,是个十六、七岁的少年,生得鼻大眼,神的,只是此时一脸慌张,不时还回头瞧瞧后面。

兰花上前问道:“老弟,你怎么了?像个逃犯似的。”

强强看一眼兰花,说道:“姐姐,我不跟你多说了,我现在就是逃犯。我得走了,家里的事帮我摆平呀。”

说着冲兰花跟成刚勉强笑了笑,一加油门就跑了。

兰花一肚子疑惑,望望远去的弟弟,走回成刚边。成刚问道:“他怎么了,有点不正常呀。”

兰花摇摇头,一脸忧虑地说:“我这个弟弟,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了。”

成刚问道:“他很闯祸吗?”

兰花唉了一声,说道:“他呀,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。”

拉开车门上去,成刚也跟着上车。按照兰花的指点,车拐进一个胡同,终于停下来。

两人下车,付过车费。成刚一打量,这大门是木造的,院墙是土的,只有一米半吧。站在门外,可以看到院里的情景。只见一个老妇正跟一个中年子发怒呢,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站着,不说话,还板着脸,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。

一进院子,放下东西,兰花就清脆地叫道: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
中年子快步过来,搂住兰花,喜地说:“你回来就好,快把妈想坏了。”

语气中充了慈与母。

成刚一打量丈母,顶多四十岁吧,穿着布服,头发上沾了几稻草,像刚从田地里回来。再看相貌,脸上虽有些灰,却难掩丽,眉弯目亮,只是脸黑些。这也难怪,乡下子不像城里的人养尊处优。

兰花跟妈妈分开,指着成刚介绍道:“妈,这是我的男人。”

成刚上前叫道:“你好,婶子,我叫成刚。”

兰花妈一听觉得怪呀,兰花说是他男人,可他为什么叫我婶子?这可有点矛盾呀。

旁边的老婆子一脸凶相,凑上前大声道:“风淑萍,你们先别忙着连络情,咱们先把正事处理完吧。”

说到这儿,她一扭头,对男人说道:“当家的,你儿子叫人给欺侮了,你倒是放个呀。”

那男人手抱靠在院里的稻草垛上,回应道:“你说怎么办,俺跟着就是了。”

兰花望望那两人,又瞧瞧母亲,问道:“妈,怎么了?谁欺侮你了,你跟我说。”

不等风淑萍作声,那老婆子的破锣嗓子响起来了:“兰花,俺跟你马叔可没有欺侮你妈,俺们来是跟你妈讲理来了。”

兰花心道:这哪像讲理,倒像打架的。嘴上问道:“讲什么理呀?”

她起瞠,美目睁得圆圆的,一改在成刚怀里时的温柔形象。成刚站她边,并不出声,他觉得现在还不必自己上场。

老婆子哼一声,做着手势,脸上的横更突出了:“今天上午,你那个好兄弟兰强差点把我儿子给打死了。你说,俺们家再好说话,也不能装哑吧?”

兰花看看风淑萍,对老婆子说道:“不会吧?他们可是好朋友呀,经常在一起赌钱的。”

老婆子说道:“你还不信吗?”

转头对男人说:“老马,我说得对不对?”

老马慢慢走过来,一脸悲伤,说道:“可不是吗,兰强这小子够狠的,用圆锹把在我家马五的后脑勺敲了一下,了好多血。”

兰花吓了一跳,转头问风淑萍:“妈,这是真的吗?”

风淑萍点头道:“是真的,是真的,咱们对不起人家,不过,马五也不是没有错。”

一脸的难过跟为难。

兰花问道:“兰强为啥要打马五?”

老婆子冷笑道:“谁知道你家兰强是发得什么疯?”

瞅了丈夫一眼。

风淑萍肯定地说:“他没有发疯,这一切都是你家马五引起来的。”

老婆子凑前一步,指着风淑萍喝道:“俺儿子有什么错,你倒说说看。”

风淑萍瞧瞧成刚,又瞧瞧马家夫妻,皱了皱眉,想说什么,又没有说出来,显然这事一定是很难启齿。兰花催促道:“妈,到底因为啥,你倒是说话呀。”

风淑萍张了张嘴儿,一会儿才说道:“因为马五那小子前几天对你大姐不规矩。”

兰花这下可抓到理了,美目瞪得老大,冲着马家夫妻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呀!你们跟我们算帐,我们还要和你们算帐呢。你们不对我大姐的事有个待,咱们没完。”

老婆子掐着,鼓着腮,吐沫横飞,说道:“要比横,谁怕谁呀?老和人打架时,你还吃呢。”

眼看着这事越闹越僵,成刚不能不说话了。他上前一步,对马家夫妻说:“我看这样吧,这件事咱们给警察处理吧。需要我们付医药费,我们没有意见。但你们儿子调戏子这事,咱们也得按法律办事。”

听了这话,老婆子气焰小了不少。她转了转眼珠,跟男人到旁边嘀咕了几句,接着便对风淑萍大声说:“风淑萍,今天先这样,俺回去看看俺儿子,明天再来找你算帐。还有兰强那个臭小子,跑了和尚跑不了庙,看他能躲到哪儿去。”

说着话,拉着男人往外走,临出门时,还瞪了风淑萍母一眼。

他们一走,兰花的脸上就有了笑容。她拉着风淑萍的手,说道:“妈,没事了。你看你这个婿还行吧?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。”

风淑萍认真地看了一下成刚,只见他不到三十岁,约一米七六,穿一套蓝西装,国字型的脸上既斯文又有几分严肃。他的那种气质跟这个小村子很不和谐,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,有文化的。

风淑萍冲他笑了笑,问道:“你跟兰花结婚了吗?”

兰花抢先说:“我们还没有办婚礼,不过已经登记了。”

说着看一眼成刚,脸上带着欣慰跟幸福。这个老公可是她的骄傲。

风淑萍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。成刚便回答道:“是的,婶子,兰花说得不错,我们已经登记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
听到这里,风淑萍才放下心来,她最怕儿给人耍了。

她再度看一下成刚,意的。再看自己儿,进城才半年,就变样了。长发垂肩,烫得蓬蓬松松的;一的牛仔服,把她的好材显无遗;脯的,似要破而出;又翘又圆,人犯罪,跟出门时的那个土气姑截然不同。

嘿,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呀,在村里不怕被人议论吗?别看现在时代不同了,可这个小村子的思想还保守的。在惊喜和忧心之中,风淑萍将心的儿跟婿让进了屋里。想到马家那事还没有了结,儿子吉凶难料,风淑萍便没法轻松起来。

进了屋子,风淑萍将两人领到西屋。她家是三间房,瓦盖土墙。西屋以前给儿们住的,自从丈夫死后,她也搬到西屋,将东屋给了儿子睡。

成刚一打量屋里,简单,一铺大炕,一头是火墙,一头是一个大立柜,样子很古老。柜子的玻璃上有财神和鲤鱼跳龙门等式样的年画;地上靠墙是一个梳妆台,台前是一个腿了的北京凳子;台旁是个老式地桌。棚是用报纸糊的,坑坑洼洼,有鼓肚、有瘪肚的,缺少美,但糊得却是整整齐齐,非常规矩,一看就是人干的活儿。再看那炕,铺着米黄的炕革,上面有些方块和圆形间隔的图案。这一切都叫成刚到新鲜,他活了这么大,从没有离开过城市。以前看农村时,只是在电视上、小说中看到,没太大觉,真到了农村时,才受得比较深刻。

一在炕沿上好,兰花就笑呵呵地拿出东西来。有化妆品,有服、子、裙子,还有不少食物跟水果,都是城里才买得到的东西。

风淑萍看得眼花缭,不禁问道:“兰花,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?”

“没多少钱”

兰花看一眼成刚,对母亲得意地说:“都是你婿掏的钱。”

风淑萍瞧瞧成刚,问道:“成刚,你在城里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成刚规规矩炬地在兰花边,恭敬地回答道:“我在一家公司做广告设计。”

什么是广告设计,淑萍也不大清楚,只好点点头。

兰花知道母亲不懂,就解释道:“就是帮人设计广告的,设计的东西通过了,就按价给钱。”

风淑萍问道:“个设计能卖多少钱?”

成刚回答道:“几百到几千不等。”

风淑萍一惊,慨道:“这么多钱呀,要是一天设计出一个卖,一个月下来,可就发了。”

成刚听了暗笑,但他没有笑出来。兰花却忍不住了,笑出声来,说道:“妈呀,不是那么算的。对了,大姐呢?”

风淑萍脸上一热,知道自己是外行,赶紧回答儿的问题:“你大姐还没有下班呢。”

兰花又问:“小妹她晚上回来吗?”

风淑萍又答道:“今天不是周,她不回来的,平时住在你舅家。她每次回来都念叨你呢,想你快点回来。”

兰花甜甜地一笑,说道:“这个小丫头是惦记我给她买好吃的吧?”

风淑萍也笑了,说道:“还小吗?都十六岁了,又长了。”

兰花嘿了一声,说道:“胆小丫头,一定更漂亮了,将来得找个大人物才行,我们好跟着借光。”

说着瞅了一眼成刚,成刚只是笑笑,没说什么。

兰花又说道:“妈呀,我刚才在村口看到弟弟了。”

风淑萍忙问道:“怎么样?他跑远了吗?没让人追上吧?”

兰花叹息道:“嘿,他还真成逃犯了?怕什么,打了就打了,好汉做事好汉当。再说了,那小子也真欠揍。村长的侄子又怎么了?村长也得讲理呀。”

风淑萍叮嘱道:“你小点声呀,让人听见不好。”

兰花笑了笑,说道:“妈,你告诉我,弟弟那辆摩托车哪里来的?”

风淑萍皱眉道:“还能哪里来的?还不是我买给他的。”

兰花哎了一声,不地说:“妈,你怎么能这么宠着他呢?他赌钱输了那么多,快把咱们几个给输掉了,这样下去不得了。”

风淑萍无奈地说:“不买给他,他不干呢。他说了,有了摩托车,以后就不赌钱了。”

兰花忙问:“那他改了没有?”

一脸的不层。她心想:狗改不了吃屎。

风淑萍一扬眉,回答道:“这一周以来他没有赌钱,跟我上田里干活。”

兰花点头道:“真是难得呀,看来我看错他了。”

风淑萍心道:你哪里知道呀,家里的钱都输光了,如果他再输的话,连摩托车都保不住了。我还欠那些帮工的工钱呢,这几天就要来要了,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。这个不争气的,把工钱也拿走了。

兰花转头问成刚:“刚哥,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

成刚含笑地回答道:“我在听呢,听你们说话有意思的。”

风淑萍看了一眼小夫妻,从炕沿上站起来,说道:“你们了一天车,都饿了吧,我去给你们做饭。”

兰花一挽袖子,说道:“妈,我来帮你。”

接着问成刚:“你想吃什么东西?”

成刚斯文地回答道:“什么都行,你们吃什么,我吃什么好了。”

兰花微笑道:“你倒真好打发。来,跟我看看你的房间。”

说着拎起成刚的笔记型电脑,往东屋走去。成刚也跟上去。

兰花将他送到东屋,自己就到厨房帮妈妈忙去了。

东屋跟西屋大致相同,只是多了一台电视。那是十七寸的黑白电视,冷不丁看到这种“老古董”成刚真觉得新鲜。这种东西能把他的思绪带到遥远的过去,时光仿佛倒了。

成刚本想能看看她家的照片,因为他听兰花说她们三姐妹一个比一个漂亮,个个如鲜花,成刚倒真有点不信,很想先从照片上见识一下。哪知道转了一圈,也不曾见到一张。他心想:也许她们农村人不喜照相吧。

这时他的手机嘟嘟嘟地响起来,一看来电号码,成刚的心跳都加快了。这段时间以来,他一直在逃避着这个人。他之所以会跟兰花回家来,一则为了散心,也想看看她的姐妹怎么个美法;二则兰花想怀孕。一接到母担让人带的口信,就赶回来了;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开这个人。为了这个原因,他特地请了长假。

可人家打电话过来,他接不接呢?不接吧,自己会后悔的;接吧,也许自己的自责会更加重。他犹豫再三,还是选择接了。电话一接通,就传来一个人娇脆的声音:“成刚,你回来吧,那事我都忘了,你还在乎什么呢?你放心,我没有跟任何人税。”

一听对方原谅自己了,成刚总算说出话来:“谢谢你了,我暂时不想回家,你替我好好照顾他。到该回去时,我一定会回去的。”

说着,他便把电话给挂断了。因为他实在不敢再跟她说话,一旦话说多了,自己的罪恶会更重。

电话断了,但是自己的思绪可没有断。一想到曾发生的那一幕,成刚就想长出一双翅膀,逃得越远越好。

他再也待不住,走出了东屋。屋外就是厨房,风淑萍在切菜;兰花在打马铃薯皮,她的手每动一下,隆起的脯便颤一下,极为人。成刚看见这一幕,呆了一呆。

兰花见男人盯着自己的酥,大为得意,问道:“刚哥,我听见你手机响了,是谁来的电话?”

成刚心跳加快,笑了笑,说道:“是公司的一个朋友,要请我吃饭,可我哪里去得成。”

兰花冲他一笑,说道:“我还以为是哪个大美要抢走你呢。”

风淑萍回头白了她一眼,瞋道:“你这个孩子,说话没个正经。”

成刚注意到风淑萍弯时,她的仍然纤细,却又大又圆,很是美,那条糙的子仍然掩盖不了它的魅力。成刚看得口水都快出来了。他有个念头,很想扒下这子来,看看里面的美景。他也想试试它的手跟弹,更想用自己的子试试它的实用价值。

成刚暗暗赞叹,都四十岁的人了,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材,真是不容易呀!他发现她不只细大,其他部位也是相当不错,一切看起来那么协调,那么匀称,那么美好,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衰老凋谢的迹象。这简直是奇观。

她还算一朵花呢,虽不是娇的鲜花,也是经冬的蜡梅,别有风味儿。因为觉好,成刚就偷偷地观察起丈母来。风淑萍偶尔一回头,见到成刚的目光正落在自己上,本能的脸上一热,赶紧低头干自己的活,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。自从男人不在了,她还是第一次芳心跳呢。这种觉既叫人紧张,又叫人兴奋。

成刚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了,很是不安。他说道:“婶子、兰花,我出去走走。”

风淑萍没有回答,兰花却说道:“走路记着路,别走丢了。”

成刚答应一声,说道:“如果我出去太久没回来,那真是丢了,你就打电话给我。”

兰花笑了两声,说道:“我真想看看你在这里怎么路。”

说着又笑起来,声音又柔美、又清脆,极为好听。这时的成刚情绪不稳,哪有心情听呢,急忙出门了。

出了大门,走在胡同里,他的心情才轻松一些。他心道:我这是怎么了,怎么越来越不是东西,怎么会对丈母留心起来?她再美也是长辈,我可不能胡思想。这种事可不能再干了,要遭天打雷劈的。

为了让自己乐观起来,他不再想那些烦恼。他出了胡同,上了大道,慢慢向村后走去。这农村跟城市就是不一样,同样是天空,这里的就宽广得多,干净得多。这里的天地到底是没有被污染过。

同时他也注意到四周的景物,对这里的房屋、树木、围墙都一一扫视,当然也没忘了看看这里的居民。男人多是黑黑的,一脸的土气;人多是俗不堪的,没有一点亮眼。

成刚暗暗叹气,到底是比不上城市。在我们城里,漂亮的人比比皆是,就像车子一样的多。从十五、六岁的少,到四十出头的美妇,百花齐放,争奇斗艳,各有看头。

直到出了村子,也没有见到一个像样的,他正遗憾没有美可看时,面来了一个子。离远时看不真切,只觉得她材婀娜,颇有风情,等离得近了,看清长相时,成刚一呆,随即二号,暗道:我总算见到兰花母之外的美了。这是谁家的儿,回头问问兰花。

当成刚接近那子时,眼睛都看直了。他想不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有如此佳丽。那子大约二十出头,段优美,齐颈短发。那张脸当真是艳若桃李,冷若冰霜;那棱角分明的红,跟耸的脯更惹人犯罪。这脯好大呀,比兰花的大不少呢。要是能摸摸,或者亲两口可不错。

她穿条蓝子,雪白的长袖衫,气质不但不土气,还很雅呢。那走路的姿势也是摇曳生姿,给人一种美。这一切不禁让成刚怀疑,难道她跟自己一样,也是城里来的?

成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张大了嘴盯着美看。开始那美还没有注意他,而当她的视线一转时,正好跟成刚对视一下,发现成刚的目光并不君子时,不由皱了下眉,别过目光,快速地往前走去。

当两人擦而过时,成刚扭过头看她,那美也转头看他,见他还是那副发痴样儿,瞪他一眼,哼了声:“狼。”

成刚还没醒过味来,心道:这美在骂谁呢?这里还有别人吗?他转过头往前看,果然见美的后几十米外有个青年追来,一边跑一边叫:“等等我,等等我,我找你有急事。”

成刚心道:不用说了,是骂他。既然他是狼,我可不能袖手旁观。

他转过,原地不动,看着事态的发展。眨眼间、那青年追上美。美回头见到是他,双眉都皱起来了,并不理他,继续往前走。

那青年在前面拦住她,嘻嘻笑道:“不要不理我嘛,咱们都是自己人。”

美后退一步,冷冷地说:“二驴子,谁跟你是自己人?快点让开,好狗不挡道。”

那青年厚着脸皮说:“管他狗不狗的,反正话不说完,我是歪让的。”

美瞪着他,问道:“二驴子,你跟了我好几天,你想干什么?别以为你爹有权势,你就可以来。”

二驴子嘿嘿一笑,对美左看右看,出肮脏的表情,说道:“我跟着你,是为了保护你,我是怕有坏人欺侮你。”

说着目光扫了一下不远处的成刚。

美冷笑两声,一挥手,说道:“你给我让开,我看你就是坏人。”

二驴子笑起来,嘴张得老大,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来,说道:“我怎么成了坏人?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。我跟着你,也是因为我喜你嘛,不然的话,为啥我就不跟着别人呢?还不是因为咱们是老相识吗?”

美怒道:“胡说八道,谁跟你是老相识。你让不让道?不让的话,我喊人了。”

二驴子脯一,说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说不让就不让。”

美大声道:“难道你们马家人都是不讲理的吗?你跟你那个叔伯兄弟一个德。”

二驴子连忙摆手,声明道:“那可不一样,他向你动手动脚,我可没有。”

美哼道:“你们是半斤八两。”

说着一拐弯,要从对方边绕过。二驴子反应很灵,立刻封住去路,嘿嘿笑道:“美人,别走呀,咱们再聊聊。”

说着,向美抓去。

美一边向后躲,一边叫道:“救命呀,救命呀。”

二驴子得意地说:“你喊也没有用,在这一亩三分地,谁敢惹我呀。”

说着双臂张开,向美抱来。美啊地一声,转就跑,二驴子随后就追。

一瞬间,美跑到成刚跟前,转个圈,躲到成刚后。成刚明白,该自己登场了。他也没说什么,只是深一口气,昂头,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二驴子。

二驴子指着成刚叫道:“哪来的臭小子,快点让开。”

成刚慢慢地说:“从屠宰场来,专门杀猪的。”

二驴子见他骂自己,火冒三丈,反骂道:“我看你是从动物园来的,笼子没关紧,你这猴子偷跑出来了。”

成刚淡淡一笑,说道:“咱们要站在一块儿,谁像猴子?让美来说。”

成刚盯着对方不是一米六的小个儿跟单薄的材。

美从成刚的背后出半个子,快地回答:“二驴子,自然你是猴子了。”

二驴子气得不得了,大叫着冲过来,双拳往成刚脸上打来。成刚回头说:“你离远点,拳头可没长眼。”

说着,猛地抓住对方手腕。二驴子使劲往回撤,使出了吃的力气,就是不管用。他的手腕像被钳子给咬住一样。

成刚猛地一松手,二驴子被自己的力气带得急促后退,蹬蹬蹬几步后,扑通到地上,来个两脚朝天。成刚见他摔得难看,忍不住笑了。回头看看美,美的脸上仍然没有笑容,但看得出,她对成刚已经没有敌意了。

二驴子从地上爬起来,像一条恼怒的疯狗,大叫道:“你他妈的,在这块地方竟敢跟我玩,老子玩死你。”

成刚回头问道:“他是谁?怎么敢这么嚣张?”

美白了二驴子一眼,说道:“他没什么本事,只不过仗着他爹是村长。”

成刚听了,只是哼了一声,心道:我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呢,原来不过如此。知道你的老底,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。

二驴子见他不当自己是回事,便再度扑过来,像要把成刚撕碎一样。不过这回他不是用拳,而是抬起一脚,猛踢成刚下。不等成刚有反应,美在旁惊叫道:“小心。”

成刚从美的声音中觉到了关心跟温暖,便微笑道:“小意思。”

一弯,很准确地抓住对方的脚踝。二驴子见状,拳头砸了过来。

成刚不等拳头到位,手腕一抖,二驴子体便来个后空翻,结结实实地掉下,并趴在地上,痛得他妈呀妈呀直叫,半天没有起来。

成刚朝美说了声:“好了,没有事了,你快点回去吧。”

美向成刚说道:“谢谢你了。”

仔细地望了成刚一眼,这才快步而去。直到美没有影子了,成刚才对二驴子警告道:“要是再让我看你欺侮她,我就打断你的狗腿。”

二驴子挣扎着从地上起来,问道:“你是谁,你是她什么人?凭什么护着她。”

成刚随口答道:“我叫成刚,她是我老婆。”

话一出口,成刚大为后悔,这也太离谱了吧。第一次见面就冒充人家老公,以后见了她,多不好意思。又一想,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,以后能不能见到她,也不一定呢。

二驴子明知成刚是说的,也不敢说别的,只是瞪了成刚一眼,一瘸一拐地走了。他心里想,好小子,我打不过你,我去请人,非把你打出这个村子,叫你以后再不敢来。

处理完这事,成刚又沿着林子向前走去。等走过林子,便见到左首有一幢长长的砖房,房前是一个宽绰的场,场上有篮球架子,一些孩子正在场上追逐、嬉笑,夕的余晖洒过来,给这里镀上一层金黄,每个孩子的脸上都光闪闪的,特别可。不用说这里就是学校了,而学校再往前走,就是辽阔的庄稼地了。那地上黄澄澄的,一望无际。

成刚心道:兰花不是说她家也有种稻吗?稻田在哪里呢?看来不在跟前。他往学校的道东一看,只见那里竟然有一间小庙,庙顶有拱有角,两扇门又暗又旧,看来是有年头了。难道这还是什么古迹不成?成刚真想进去看看,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,就又停了。

他看了看来电显示,是兰花家的号码,他知道这是兰花叫自己回去,可能饭已经好了,要开饭了吧。

他立刻转,返回兰花家。当他一进院子时,兰花正在搬稻草。为了做饭,她已经换上一旧服。一换服,兰花变得又像村里人了。

兰花抱着稻草,问道:“刚哥,你跑哪里去了?你再不回来,我们就得全村搜你了。”

成刚一笑,说道:“看你说得我都成逃犯了。”

兰花说道:“快进屋吧,就等你吃饭了。”

抱着稻草往屋里走。成刚便跟在后面。

兰花正在给成刚烧炕。她把一团稻草进灶炕,看稻草在红火中燃烧,烧得喀喀响。随后,她拉着成刚进了西屋。

西屋的靠边炕上已摆好了饭菜,风淑萍跟另一位姑正在炕沿上说话。当成刚看到那位姑时,愣了一下,心想:原来是她。他不必多想,也知道这人跟兰花的关系。

那姑也看到他了,站了起来,也愣了一下。兰花笑吟吟地介绍道:“这是我丈夫成刚,这是我大姐兰月。”

原来兰月正是成刚刚才遇到的大美。成刚不禁又盯一眼她的大脯,心里直发。

成刚礼貌地一笑,伸手去握,兰月犹豫着,跟他握了握,没等成刚多觉一会儿,她已经把手了回去,伹成刚已经发现她的手又又滑了。她的脸还是那么冷,似乎刚才不曾见过成刚似的。

成刚奇怪了,难怪刚才我见到的不是她吗?或者她得了失忆症?不然的话,为什么见了我连一点笑容都没有?我好歹也帮过她一回。

成刚温和地说道:“早听兰花说了,说你又漂亮,又有气质,真是名不虚传。”

兰月回答道:“哪里,哪里,我只是一个乡下姑。”

风淑萍在旁说:“都下吃饭吧,都饿了吧。”

兰花招呼成刚下。成刚一看,菜都是农村风味,有马铃薯、有白菜、有辣椒,饭是一大碗,飘着淡淡的香气。一闻这香气,成刚便有了胃口,再看对面的美兰月,他的肚子更饿了。他知道自己想吃的不仅仅是饭。

晚上睡觉时,兰花到东屋给成刚铺被。她一边忙活着,一边说道:“刚哥,你晚上自己睡吧,我得陪妈。”

成刚应了一声,说道:“多想你能像在咱们家一样陪我呀。”

说着从后面抱住她的。兰花回眸一笑,说道:“咱们的好子长着呢。我都好久没回家了,不陪家人说不过去。”

成刚想了想,说道:“好吧,你去吧。”

说着松开手。

兰花铺好被子,微笑道:“没有我的话,你能睡好吗?”

成刚诚实地回答:“睡不好。”

兰花笑了笑,说道:“看你呀,都快三十的人了,还像个小孩子。”

说着亲了他一口,带着笑声出屋了。

她走了之后,成刚觉得好孤单呀。他拿出笔记型电脑,打了几行字,实在没心思了,便关掉它,继而关掉灯,了服就钻进了被窝。他还是头一回睡炕呢,觉得好硬也好热,但舒服的。

因为换了新环境,他没有马上睡着,他回想起自己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。母亲早逝,父亲辛劳,父子冲突,自己离家,白手起家等等,都是很难忘的。还有一件事更难忘,这涉及成刚不愿想起但又不得不想的一个人,于是,那种悉的犯罪又重上他自责了几句后,便想起兰花。他承认她是一个好姑,更是一个好妻子,自己能娶到这样的人要偷笑了。他永远记得两人初次见面的情形…

那天晚上,他喝酒回来,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姑。他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,藉着楼道的灯光,见她穿着花布服,梳着两条小辫子,打扮很土气,跟这个城市很不和谐。他凭觉,也知道她不属于这个城市。

他没有多看她,掏出钥匙开门。当他开了门,往屋里迈步时,很自然地回头看她一眼,这一回头,使他看清了她。她的材只是一般,再看她的脸,嘿,真想不到这么土气的姑倒长得漂亮,苹果般圆的脸蛋,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嘴红而丰,神情朴实而真诚。只是现在脸上还带着惊慌与不安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

他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又多看她几眼。她的脸有点红了,退了几步,靠在对面的墙上,把脸转过去。从侧面看,这姑的鼻梁直的。

当他发现她有点怕自己时,就关上门,进了屋,他可不想被人家误会自己是个狼。回家了一会儿,想到明天的早餐,什么吃的都没有了,他想下楼去买点速食面什么的。一开门,两张脸差点碰到一块儿,都啊地一声,后退一步。嘿,她还没有走呢。

成刚很警觉地再度观察了一下她,起了疑心:她不会是什么坏人吧?小偷?强盗?小姐?逃犯?但看她的脸,怎么都不像是坏人。

成刚定了定神,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在我家门口不走呢?”

姑圆溜溜的眼睛也在看他,带着几分羞涩,回答道:“我是落难的,没地方可去,你能不能帮帮我。”

成刚看她不像在说假话,就动了怜悯之心,说道:“我能帮你什么?”

目光盯着她,像要看穿她的庐山真面目似的。

那姑低下丫头,着手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我饿了,上没有钱了。”

成刚听了这话,心里一安,说道:“你跟我来,咱们去买吃的。”

姑答应一声,两人便一起下了楼。

楼下不远就有商店,在进店之前,成刚问道:“你喜吃什么,我买给你。”

姑沉吟一下,说道:“有没有卖蔬菜的?我想吃蔬菜。”

成刚说了声有,就领她到附近的一间蔬菜店买了菜,又切了一斤猪,又买了挂面。

买好东西,成刚领她回来。在进门之前,成刚心里一嘀咕:该不该领她进家呢?万一她是个坏人可不太好呀。

姑似乎看出成刚的顾虑了,说道:“我吃完就走。”

成刚没有回答,领她进了家门。一进客厅,姑转动着美目,移动着脚步,到处打量着,一边看一边夸道:“你家真大真漂亮呀。”

成刚听了心情不错,因为这房子是他的骄傲,是他凭着自己的能力挣来的,没有依靠任何人。他觉得他比一般的青年有出息,至少不像多数人那样,靠着老子打江山。

成刚问道:“你会做饭吗?”

姑回答道:“那当然了,我从小就做饭,还在饭店上过班呢。”

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,她进到厨房,动手做饭。不论是摘菜、切,还是下锅炒东西,她俨然是一个行家,看得成刚叹为观止。不用品尝,用鼻子一闻味道,成刚就已经折服了。

几样小菜一好,再把面条煮好端来。两人在餐桌上好,四目相对,成刚竟觉得有一种“家”的觉。自己独自生活好几年了,也会做饭,可水准实在不怎么样,自己都不意。多数时候,他在外面用餐。他当然也过朋友,但她们的能力更差,下不得厨房。

成刚本来不怎么饿,由于受不了菜香的惑,便举筷子尝了起来。这一尝不要紧,竟放不下筷子了。本来是让姑吃的,可他自己竟吃了一半以上。他一边吃还一边夸道:“真的不错,你好像很专业呀。”

姑脸上带笑,自己小口吃着东西,说道:“喜吃的话,我以后常做。”

可当她想到自己说过的话,以及两人只是头一回见面,本没有以后时,目光一暗,便不再说话,只管吃东西。

吃过饭,姑收拾下东西,又将餐具洗涤完毕。成刚在旁默默地看着她,猜测着她的份。虽然他不知道她的来历,但他相信,她决不是一个坏人。

整理好厨房,姑擦完手,走到成刚的面前,黯然说道:“谢谢你的招待,我也该走了。”

说着迈步向门。

成刚突然有一种失落,连忙说道:“请等一下。”

姑不回头,停下脚步,问道:“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
成刚顿了顿,说道:“咱们可以再谈谈吗?”

姑这才转过来,说道:“行呀,只是我不太会说话。”

成刚一笑,引着她到客厅的沙发上,两人隔着不近的距离,成刚直视着她。她在沙发上有点不自然,一会儿看看成刚,一会儿又是低头。

成刚语气变得很温和,问道:“姑,请问你的名字…”

姑看了他一眼,她回答道:“我叫兰花,是乡下来的。你呢?”

“我叫成刚。”

成刚笑了笑,说道:“你可以告诉我,你怎么会站在我家门口?”

一听这话,兰花的子不禁一抖,头垂得很低。成刚问道:“如果为难的话,那就不用说了。”

兰花猛地抬起头,说道:“也没有什么为难的,都是城市人害我落难的。”

成刚一惊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?谁欺侮你了?你告诉我。”

兰花地看着他,慢慢地讲出自己的经历。原来她是一个乡下姑,年初跟几个姐妹到城里来打工。她先是在一家饭店当服务生,说好了一个月四百,结果到月底时,老板只给了三百。兰花大怒,跟老板吵了起来,老板不得不加上一百,但同时将她炒了鱿鱼。

兰花接着找到超市的工作,一个月下来,累的,又赚不了几个钱。兰花失去信心,便主动辞职了。在职业介绍所,她找到一份当管家的工作。这工作简单,只是一天三顿饭就完事,供吃供住,一个月给六百。兰花觉得这工作还行,就认真地工作起来了。令她不舒服的是,主人不在家时,男主人的目光总不怀好意。

今天晚上,主人不在家,男主人喝酒回来,竟然对兰花动手动脚。兰花大呼小叫都不管用,急怒之下,起拖把柄,打了男主人的头一下,将他打昏了。兰花顾不上看他的死活,撒腿就跑。

离开那里,上了电车,口袋里只有几块车钱了。她以前挣的钱多数都寄回家里了,留的少数钱都在这好的男主人家里,因为急着跑,早忘了这事。

她不知道该去哪里,跟着觉下了车,七拐八拐,跑进一个楼区,钻进一个门,便蹬蹬蹬上去了。也许是累了,她便停在一家门前气。她心惊跳,心神不定,生怕那好的男主人追来。她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成刚家,当她第一眼见到成刚时,就觉得他是个好人,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。

当兰花讲完时,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。经过几件事之后,她深城里人很不是东西,当然,不包括成刚在内。接着她站起来,凄然说道:“我吃了,不能赖在这儿,也该走了。”

成刚也站了起来,关切地问道:“你去哪里呢?”

兰花说道:“我…”

想了半天,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去处。那些姐妹们混得也不太好,能帮忙也很有限。自己能去哪里呢?只好宿公园丁。

成刚不再犹豫,说道: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,今晚就住在我家吧。一切等明天再说。”

兰花的泪花在眼中转着,说道:“太谢你了。明天我会自动离开,不会烦你。”

成刚笑了笑,说道:“这话慢慢再说。来,我领你去房间。”

说着话向东首一个房间走去。兰花很自然地跟上去,好像到了自己家。